1996年,乒乓球队宿舍里,休息的王楠突然看到房间门开了一下,有个新人走进来。那人看到王楠,害羞地笑了笑,然后说“教练李隼让他跟我一起住,他说我比他大,会照顾点。”还没等王楠反应过来,这人就开始拿抹布擦桌子,动作挺卖力气,也挺勤快。这个新面孔,不是别人,就是后来被称为“大魔王”的张怡宁。
当时,看到她擦桌子那么卖力,王楠觉得挺不错,这小孩挺有“眼力”的。不过看完她擦得那桌子,王楠就忍不住笑了原来,她没有把抹布拧干,桌子上还留着水呢,水一滴滴往下滴。王楠就跟她说“擦桌子要把抹布拧干,要不然桌子上还是湿漉漉的。”张怡宁不好意思说“楠姐,我不知道的,我在家里没这样做过。”听到这话,王楠笑了,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趣的。
那时候,她们根本不知道会在同一宿舍住七年,也不知道将来在乒乓道路上,她们既是默契的队友,又互相竞争。这份“亦敌亦友”的关系,从1996到2008,足足持续了12年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她们退役以后,竟然有八年没见面,难道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“恩怨”吗?还是说,另一番天地在等待?今天我们就来聊聊王楠和张怡宁这两个“乒坛魔王”,看看两人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岁月悠悠,回想起第一次见张怡宁,王楠依然记得清清楚楚。她说,那时的张怡宁,外表看起来挺冷酷,其实心里很热。她们刚一起住没多久,有次张怡宁把她“气笑了”。这姑娘只会打球,宿舍里务不要说弄干净,擦桌子都是一水一水的,拖地到处都是水。王楠就渐渐帮她收拾,不让她干活了,可没想到,直接耿直的张怡宁一句“不让我干,我就不干了反正我也干不了。”带点散漫又倔的模样,让王楠挺头疼。
但慢慢的,张怡宁也意识到自己不行,就学着王楠整理宿舍,擦桌子、拖地,一点点改善。王楠还笑着跟她说“别擦了,桌子都能镜子了。”每次提起这段,张怡宁都觉得那时像两只傻孩子,不过就是那么磨合着,她学会了护理宿舍,也慢慢把王楠当成朋友。住一起的日子虽然有点小摩擦,但在关键时候,别看平时酷酷的姐姐,关键时刻,她远比想象中靠谱。
1998年,张怡宁和王楠一起去曼谷参加亚运会,王楠那会儿是队里主力,张怡宁虽然报名了,但不用打比赛。正当王楠在房间调节状态迎战时,张怡宁突然不见了。等她回来,手里拿着汉堡包,冲到王楠房间里,大喊“楠姐,吃饭啦!吃饱了才有劲打比赛……”。说着,她还迅速跑了个“大劈叉”,汉堡还紧握着。王楠记得,不管多久过去,这个给自己买汉堡的场景一直难以忘怀。正是这些小事,让她们在未来的竞争路上,虽然场上争夺冠军,但私底下,还是好朋友。
从那以后,王楠感觉到,她不再只是一名运动员,更像一个姐姐在身边照顾着张怡宁。而张怡宁也逐渐明白心里对王楠的敬重,在比赛之外,她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队友。
1999年,随着实力不断提高,两人迎来了第一次真正的正面对决。在第45届世乒赛的决赛上,张怡宁和王楠都杀入决赛。比赛一开始,张怡宁势如破竹,先赢两局,可惜因为太想赢,后头被王楠扭转局势,最终以3:2输给了王楠。这场比赛,让张怡宁意识到自己的不足,也因此错过了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门票。
而王楠在悉尼奥运会上表现得极棒,接连过关斩将,最终夺得女单和女双冠军,成为巅峰。2001年第九届全国运动会时,张怡宁又“重演”这个剧情先赢了两局,但很快就丢掉了优势,最后心态崩了。最后一局,她选择了消极比赛,情绪崩溃,被罚停赛3个月。那次失败后,张怡宁的心态彻底出了问题,她对教练李隼也有一些不满,竟然当面质问“你为什么不关注我,只管王楠?”两人大吵一架,关系变得微妙。
那段时间,王楠发现张怡宁很少回宿舍睡觉,以为她在别的房间玩,但后来才知道,她其实睡在球馆里。从那以后,王楠在节目中调侃“老张那段时间真不想看见我。”直到有一次,她们终于有机会面对面,王楠笑着打招呼,张怡宁却流泪了。她坦露说,很内心压抑,觉得没人理解自己。那次长谈让两人心结渐渐解开,也让关系变得更亲了。
2002年,釜山亚运会,王楠遭遇“滑铁卢”,让所有人都震惊。之前她几乎每场都赢,心态一直很好。不料,这次比赛反而输了,心情跌到了谷底。她说,比赛结束后,感觉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。外界的质疑如潮水,她的信心受到了巨大冲击,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。
而张怡宁没有袖手旁观,她不断鼓励“楠姐,你一定能行”。每次王楠闷闷不乐时,她会过来拍拍她,说“相信你,没问题。”两人相互扶持,台上是竞争对手,台下还是好姐妹。
2004年,雅典奥运会是张怡宁大放异彩的时刻。她不仅和王楠搭档得了女双金牌,还在单打中一直走到拿到冠军。一结束比赛,她笑得很开心。教练李隼还问她“人家都哭了,你怎么不哭?”她说“我拿到金牌很高兴,凭什么要哭?”那一刻,属于她的时代真正到来了。
张怡宁的实力,让人敬畏。她自己说,有时候和对手握手,心里就知道快输了。福原爱说“每次比赛都不敢直视张怡宁的眼睛。”李隼也笑着说“如果想的话,任何时候都能带领她们走到世界最高峰。”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和坚毅的眼神,成为很多人心中的标杆。
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,王楠和张怡宁再一次“王者对决”。比赛那天晚上,李隼教练看到张怡宁自己拖着行李箱出来,说“今晚看谁狠”!她已准备好打到7局,只要王楠没把自己打4:0,她就有翻盘的可能。这个比赛对王楠意义重大,是她结束运动员生涯的最后一战。比赛一开始,王楠赢了前两局,场上气氛紧张,张怡宁奋力反击,场面焦灼。到最后一局,王楠还是输了,她只得了奥运女单银牌。奇怪的是,她笑了,而金牌得主张怡宁,却在父母怀里哭了。这场“王者之战”,最后成了经典。
有人问“输给张怡宁,可遗憾吗?”她笑着说“比赛本来就是有输有赢,老张实力是真的很强,也付出了很多,这次赢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2008年,王楠正式退役,张怡宁走向事业巅峰。她们彼此都说“楠姐走了,我觉得少了个依靠。”王楠也说“希望以后拿冠军的,还都是老张。”两年后,张怡宁也退役了。她说“我退役,是觉得拿过所有冠军,也没太多挑战了。毕竟两次大满贯,奥运会也拿了四次。”虽然很多人舍不得,但她走得很洒脱。退役后,8年里,她们几乎没见过面。有人说“是不是有恩怨?或者心结?”王楠在节目里说“根本没有,彼此了解比谁都清楚,当然也有自己的生活。她和郭斌结婚,有了两个孩子,生活挺幸福。张怡宁后来也快结婚,跟富商徐威在港定居,生活美满,忙家庭,也没空见面。”但感情不在距离,要是真想,随时都能见一面。
直到有一次,她们在为国家队直通赛做解说时,碰面了。刘国梁看了乐着说“这样排面,也只有中国乒乓球队能搞得出来。”两人带着微笑,还是像以前一样默契。张怡宁还是叫“楠姐”,王楠还是叫“老张”。说起未来,她们还轻松开玩笑“以后可以打网球,乒乓球就免了。比比来比去,差不多半斤八两。”甚至还约定,要带孩子打混双。
细细她们曾是赛场上的死敌,为冠军你争我夺,但一走出球场,就还是好朋友。张怡宁在采访中说“多年来,我最怀念的搭档,还是楠姐。”
2021年,东京奥运会期间,新一代的乒乓球明星们闪亮登场。孙颖莎勇于拼搏,陈梦坚韧果敢。她们用努力和成绩,激励了许多人。而老一辈的王楠、张怡宁,虽然退而不出现江湖,但传说依旧在。
这一年,久未露脸的张怡宁终于开了抖音,愿意和大家分享生活。她那个酷酷的短发,坚定的眼神,还是那么有“魔王”气质。脸上多了几分温柔,还会做一些时尚的美甲。42岁的王楠,也是那样大大咧咧,常常笑着,晒着带娃打球的日常。
他们虽然不再比赛,但都变成了孩子的“私教”。前几天,王楠和张怡宁、李晓霞一起来了个直播。直播中,两人一起回忆过去,还大笑着调侃“以前队里坏点子,都是老张出的。”老张还说“你别乱说,我比你乖。”看着她们在屏幕那头欢笑,仿佛回到了当年一起搭档比赛的日子。
更搞笑的是,她们还搞了个“辟谣大会”。网络上关于“老张哭福原爱”、“老张不让女儿玩银牌”、“老张演戏放球”全都是大家开玩笑的段子。每次“辟谣”,张怡宁都会说“楠姐,你帮我解释一下,最懂我。”王楠则笑着说“老张,别慌,这些段子都不是你说的,你不像那样张扬的人。”
从1996年相识到现在,已经快30年了。虽然不能经常见面,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,只剩下一起拼搏的回忆和相互扶持的深厚感情。相信,无论时间怎么变迁,她们永远是人们心中不可替代的“乒坛姐妹”。她们的故事,也会一直留在人们心里,成为永恒的传说。